羞赧地说完这两句,乐于知就抿紧嘴,把陈芨的肩颈当庇护所一样埋着,紧紧抓住她后背的衣服。
缄默中,耳边的喘息更重了,滚烫地融进苍白的肌肤里,升起一阵缭乱的眩晕。
陈芨似乎是不可思议,沉默着,半晌嘶哑着嗓音开口,“奇怪……哪里奇怪……”
手指向下,沿着背沟滑进去,“这里吗?”
指腹隔着裤子,猛地一按。
“唔!”乐于知抖得更厉害了,腰应激地往前躲,头高高仰起,眼底的光彩仿佛一瞬间凝滞,蒙上一层玻璃质的灰。
“不行……”他急促地摇头,“不要碰那里……”
连抓住她的力气都没了,求人的叫唤又低又急,不像拒绝,下一秒就被陈芨搂着腰翻身按在墙上。
“不是说难受?”她从后面贴上来,吻轻轻落在颈侧,“我看看……”
“……”乐于知说不出话,双手抵在墙上,屁股被迫朝外翘,和她撞在一起。
好可怕的姿势。
omega本能地被吓到,羞耻地扭了下腰,没几秒就怔在那里,呆呆地眨了下眼。
有东西抵在屁股后面……
好硬。
乐于知不敢逃了,每一次挣扎的扭动都能蹭到alpha腿间的东西,他混混沌沌认不清那是什么,但是涓涓往外淌水的穴口却认得,迫不及待地痉挛发骚,隔着两层布料都压不住那阵痒。
“等一下……”他慌不择乱地去抓陈芨的手,不该是这样的,至少这种事不该在这里……
没办法,乐于知的世界太简单了,没人教他这些,所以幼稚地觉得爱欲是什么不能亵渎的稀罕东西,应该在房间里,在床上,面对面,温柔地进行,而不是现在这样,锁上门,在无人的教室里,被抬起屁股摁在墙上,像个抚慰的工具一样挨肏,潦草地被夺走第一次。
他不想要。
可在陈芨那儿,情欲,放纵,暴力,是分不开的。
谁会对厌恶的身体疯狂挺动,喜欢才会用力肏你啊。
这么想想是不是就开心了。
“别动。”
她握住乐于知的腰,在他努力从靡乱中挣脱,想结束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时快一步动手,指节轻轻一勾扯下了他的裤子。
就这样,那片从未被人开拓过的白臀,以及圆润曲线下修长笔直的两条腿,终于完完全全地暴露了。
眼前是一具十七岁少年的身体。
而伏在它上方的,是另一具十七岁的身体。旺盛,饥渴,视线几乎黏在那两瓣雪白、因恐惧不断抽搐的臀肉上。
“小知乖……”她掰过他的脸细细地吻,“我不插进去……”
另一只手却按在那片湿黏上,指腹慢慢磨蹭。
怎么也不像不插的样子。
但乐于知真的不动了。
堕落在一声声让他糜烂的“小知”里,小心地伸出舌尖给她咬,甚至在她低声命令他把屁股翘得再高一点时也不假思索地做了,只要她还在亲他就软得逆来顺受,什么都做,什么都满足她。
直到穴口被揉软了,水沾了满手,陈芨无声息地睁开眼,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过他的脸,最长的那根手指静静抵在毫无防备的软肉上—用力,送入。
“嗯!”
眼睛倏地瞪大了,惊愕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洇湿眼角,因为陌生的胀痛。而陈芨的手指还在往里,轻轻抽出一点,又送进去,像真的交合那样。
“呜……”乐于知趴在墙上,大腿根直打哆嗦,面前的白漆都快被指甲抓毁,穴肉不停地夹,不停地缩,满脑子都是被插入的事实。
无法相信。
“你答应过……”他忍住一阵呜咽,颤巍巍看向陈芨,“你答应过不进来的…….”
他信了。
但陈芨眼底闪烁着微妙的兴奋,五指插入他柔软的发间。
“哈……”她嗤笑出声,“怎么这么乖啊……”
动作慢条斯理,手指灵活地像鱼,温柔地控制住他所有的感官,然后俯在他耳边,“说到不插进去正常人想的都是下面那根东西吧,你怎么想的?”
乐于知咬紧下唇,无力地抽噎,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是文字游戏……不插进去的是肉棒,她从来没说过不用手……
身后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,乐于知喘息着,两眼失神。
这人真的坏透了,他忍不住想,又可耻地被拖入荒唐的情欲中。
空气中除了信息素。
渐渐漫上一股羞耻的味道。
彻底失焦前,乐于知抱紧陈芨的肩膀,最后听见的是她戏谑的喟叹。
用沙哑的嗓子,在说他真骚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
午休结束的铃音从教学楼荡开,沈眠笑着和同事打招呼,只身朝舞蹈房走,准备上课。
把手拧开,正打算进去,身后突然传出一记火燎的开门声,“咣当”一下。
他闻声回头,和从里面走出的陈芨撞上视线。
四目相对。
第一次这么诡异地谁都没开口。
沈眠弯着的嘴角僵硬地压下。
往常见到他都会笑着打招呼人,这次只是微微颔首,视线躲闪一下,沉默地离开了。
“……”她怎么会从那里出来?沈眠追着陈芨快速消失在拐角的背影,胸口发紧,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还没等他整理好那股郁闷,琴房里很快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他愣一下,克制不住地看过去。
敞开的大门内侧,乐于知从角落里走出,漫不经心地扣好领口的扣子,某一刻似乎有感应一般抬头,就用那双刚刚被灌溉过的湿眼跟他摇摇对视。
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安静。
无声的火势悄然蔓延。
十几秒后,乐于知放下系扣子的手,神色如常地,对他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。
1